一二三,叫兔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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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曦澄】问心 第二章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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兄长此刻的失神,蓝忘机意料之中,毕竟江澄的那张脸和兄长心里的那个人像极了七八分。

“兄长,此人......并非问心。”

“我知。”

蓝曦臣道,略微苦涩的笑了下,“年岁不符。”

况且,他是死在自己怀里的......

旁人再像,也终究不过是旁人罢了。

可即使,明明知道眼前人并非心里所念之人,蓝曦臣还是舍不得移开视线,有些痴傻的盯着那抹紫色的身影。

“忘机兄~”某人十里开外就开始撩拨,音色清脆悦耳并掺杂些许顽皮,蓝曦臣敛神,江澄则头疼的扶额,万分嫌弃。

余光不经意暼见那抹蓝白色的身影,江澄一时痴愣,素闻蓝家大公子容颜倾世,如今见得真人,想不到却是如此惊艳,和煦温雅,清心俊逸,尤其是那双眼睛,笑得时候形若桃花,深邃灵动,实乃天人之姿,难怪稳居世家公子排行榜首位,这般样貌品性,当之无愧。

他真好看.....

江澄心言。

“两位是?”

几人逐步靠近,蓝曦臣含笑而问,神情虽与寻常无异,但握着裂冰的手却在衣袖下的遮掩下轻微颤抖。

江澄忙收敛情绪,耳根却在不经意之间爬上一抹红晕,亦拱手示礼道:“云梦江晚吟”

魏无羡随之回礼:“云梦魏无羡”

“姑苏蓝曦臣。”蓝曦臣随礼,但目光触及到云梦两人腰上系的清心铃时,尾音不自觉的发颤……

少时,众人皆不知,那时的江澄,极其的羡慕怀桑。

众所周知,清河聂氏二公子聂怀桑,天资愚笨,无心向学,不求上进,是蓝启仁授业生涯里出了名的钉子户,罚跪抄书什么的早已成了家常便饭。

因蓝曦臣与其大哥义结金兰,所以在姑苏对其弟怀桑颇为照顾,聂怀桑罚跪,蓝曦臣则偷偷的送蒲团,聂怀桑抄书,蓝曦臣则带点心前去探望,时不时还来个私下授课,甚是上心。

江澄偶尔路过怀桑住处,总是会驻足观望许久,却从未敢欺身上前,只是默默的将抹蓝白色的身影,一遍遍的纂刻在自己心底……

蓝曦臣虽年长与怀桑几岁,却待怀桑如兄如父,关怀备至,这对于从小面对事物繁忙的父亲,疾言厉色的母亲,男女有别的阿姐,没心没肺的的发小,泥里打滚,水里摔跤长大的江澄来说,那是他从没有经历过的。

十五六岁的江澄不知如何区分感情,他吃味于蓝曦臣对聂怀桑的好,放心底偷偷的羡慕着。

“江兄~”

亭台水榭旁,聂怀桑嘴里含着点心,明面上奋笔疾书,心底里却偷偷盘算着如何摆脱身旁这位的监视,讨得一时惬意,余光在不经意间,恰好瞥到一旁路过的江澄,忙衬此时丢下手中书卷。

江澄驻足,懊悔不已,暗自唾弃自个没有在聂怀桑发现之前离开。

“江兄,曦臣哥哥前些日子去清河,给我捎了不少我们家乡的特产云片糕,你要不要尝尝?”聂怀桑抓起桌案上的一盘点心疾步于江澄身侧。

江澄不喜甜食,一时间境地尴尬。

蓝曦臣起身,眼神温柔的让人心悸,眉梢含笑的看着他道:  “晚吟若是不嫌弃,大可尝尝。”

话已至此,江澄若是拒绝,便有违礼数。

抓起一片云片糕强塞进自个嘴里,甜腻腻的口感直呛喉咙。

“怎么样?怎么样?味道如何?”聂怀桑扑闪着亮晶晶的眸盯着他,一脸急切的询问。

江澄……

终是不忍心打击他,只道:“还好,但若是比起我们云梦的莲子羹,你家这个,口感还是稍差了些。”
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

落幕西垂,丹霞漫天。

彩衣镇八九里开外的一处荷塘里,出现了一个采摘莲蓬的白衣少年,此人身着蓝氏衣袍,头带卷云纹抹额,模样生的甚是好看……

当晚。

江澄宿舍的桌案上,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碗热腾腾的莲子羹。

大约是莲子没选对,味道甚苦。

——

金子轩与魏无羡在姑苏那一架,江澄也有参与,魏无羡虽风光大胜,但终是寡不敌众,因金氏门生众多,两人均落了些暗伤。

金子轩一张俊脸肿成了个花馒头,模样甚是滑稽,对于江澄俩人来说,这一架打的还是十分过瘾,过瘾到让江澄几乎忽略了身上的种种淤青。

江枫眠听闻此事,特地在百忙之中抽空来了趟姑苏,与金光善商议解除了阿姐与金子轩的婚事。蓝启仁直言,姑苏蓝氏庙太小,容不下你们江家这尊大佛,还请江宗主临走之际把你们家大弟子一同捎上。

莲花坞事务繁多,江枫眠来的匆忙,去的也匆忙,全程忽略了自己还有个亲儿子扔在别人家。

看着那几抹紫色的身影消逝于空中,另一旁金光善对金子轩的百般叮嘱,巨大的落差感让江澄身上的伤疼的鲜明起来,十五岁的少年明显不太会掩饰情绪,只能在人群里将头低的越来越低,遮盖那逐渐发红的眼眶。

蓝曦臣身在不远处,默默的注视着人群中那抹突兀的紫色,心底压抑的厉害。

众所周知,蓝氏的冷泉除了有定身静性的修行之用,还有去淤疗伤的功效。

奈何冷泉早已被金子轩那厮强占,江澄嫌弃此人嘴脸恶心,便转身回了宿舍,因心头堵的厉害,江澄夜间并未进食晚膳,亥时,身上的疼痛感越发的强烈,胃腹的饥饿感也随之而来。

魏无羡刚被劝退,现如今自己的一言一行皆代表了江氏的家风门规,若是自己再犯禁,只怕江家的脸就在云深不知处彻底丢光了。

罢了,江澄认命的将自己塞进被褥,打算用意念抗过这漫长的黑夜。

霎时,门口处似有响动,不多会儿便传来两声小心翼翼的拍门声。

“谁?”江澄开口询问,门外动静却又回归了沉寂,江澄烦躁的披衣下床,开门之后却并未瞧见人影,仿佛刚刚听到的敲门声,仅仅是因疲倦而产生的错觉。

余光突然瞥到地上的一份吃食,江澄关门的动作霎时静止,

古木所制的食盘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,外加一只装药的白玉瓷瓶。

江澄一时震惊不已,像半截木头那般傻愣愣的杵在那儿,待回过神狂追出门外,却看见那抹身影在清冷的月色下渐行渐远。

江澄性格使然,有些事别人不说,他便也不会去追问,所以他和蓝曦臣的关系一直没跨过“认识,但是不熟”的那个点。

至少江澄自己是这么认为的。

时光荏苒,姑苏的课业也接近尾声,蓝老头给的压力也日益加大,大考,小考,模拟,测验,变着法的折腾,聂怀桑已经用脑过度又瘦成了皮包骨,奈何成绩?依旧是所有世家公子的垫底。

蓝曦臣闭关已一月有余,出关之日正好赶上蓝启仁的最后一次试验《夜猎实践》。

对于这次试验,不少学员可谓是期待已久,个个慷慨激昂,热血沸腾,以至于,让他们头一次觉得监考台上的蓝老头,板着个脸的样子也挺招人待见。

姑苏的后山境地有片宽阔的荒地,荒地的周皆是陡峭的山岩石壁,大约数十米高,将这块荒地围成了一个规模不大的圆心,正好将它划分为实践的比赛场地。

蓝氏子弟降来不少残害生灵的邪兽,恰巧为此次试验所用,若在规定时间内将凶兽斩者,方可通过试验,用时最短者方可获得名次排名,以此类推。

数十头凶兽乃中低阶邪兽,灵力基本与世家子弟持平,最多只能算得上棘手。




第三章被屏蔽了,拉到合集最后面,有补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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